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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颜血清菊(45-47)(2 / 2)

朱颜血清菊 紫狂 8397 字 2023-05-09

峭魃君虞还在北砀山,我们总能抽出一个时辰观赏姑胥的晨景吧。

」凤清菊嫣然一笑,将柔软的纤手放在他掌中。

那种温软柔腻的感觉使子微先元心头一荡,鹳辛离去的忧心,对申服君的恨意,峭魃君虞野心的威胁,剎那间都变得无足轻重。

晨光中传来悠扬的钟声,无论昼夜始终川流不息的城下河道桨声荡漾,应合着岸上的钟鸣。

一艘艘载满货物的商船驰入这座巨大的城市,又满载着钱帛和货物离开。

在城下河的入口,一艘带着海藻气息的巨舟遇到了麻烦。

它巨大的船体几乎占据了整条河道,往来船只都不得不绕行。

姑胥城下河的入口形似城门,却大了数倍,单是这样的船体还可以容纳。

但这只巨舟的桅杆将近七丈,正比入口高了数尺。

此时船身已大半进入桥拱,穿着碧蓝色奇异丝料的船主正在与姑胥的官员交涉。

「那是鲛人吗?」凤清菊只听说过这个生活在海中的种族,对他们充满了好奇。

「不。

鲛人跟我们很像,他们手臂上有鳍的痕迹。

瞧,他们颈中那些绿色的鳞片,这些人来自更深的海洋,是能在水中呼吸的鳍族。

」「鳍族?」凤清菊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
「鳍族往来陆上,需要两年甚至更多。

即使走遍天下的姑胥商人也没有去过他们在海中的城市。

」「他们在争吵什么?」「鳍族的船只要进城,但桅杆太高了。

」凤清菊道:「这也值得争吵么?把桅杆去掉一截不就可以了。

」子微先元笑道:「鳍人说,他们祖先的神灵就栖居在桅杆上,谁敢动他们的桅杆,就是鳍族的死敌。

他们要求把桥上的建筑拆掉一层,那些姑胥的官员正在头疼呢。

」姑胥人的豪奢与精明,在他们的官员身上同样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即使在始终处于夏日的南方,他们也穿得整整齐齐,为首的官员穿着华服,里面用了五层绣着不同纹饰的纱衣,却毫无累赘之感,华丽而又轻便。

载有深海奇珍的鳍族海船,一向是姑胥最受欢迎的客人,但此刻姑胥官员希望去掉桅杆,鳍人则要求拆掉桥梁,毫不让步。

如果只是一座桥,也许姑胥人就拆了,但这里是城下河的入口,要拆的不仅是一座桥,还有桥上的城墙、商楼、仓库甚至兵营,代价未免太大。

鳍族的船主越来越愤怒,按着腰间的武器,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。

双方又商议一会儿,忽然那名官员一声令下,几名随从跳入水中,选好方位,在船上「呯呯」凿了起来。

河水涌入舱内,庞大的船体缓缓下沉,船舷离水面越来越近。

凤清菊骇然笑道:「难道进不了城的船就要凿沉么?」子微先元也正疑惑,鳍人出没深海,生性悍勇,为了根桅杆就要拼上性命,何况是凿了船。

眼见那名鳍人拔了刀,架在姑胥官员颈中,随时都可能斩断他的喉咙。

那官员神态从容,又大声吩咐几名。

那些姑胥人早已备好物品,十余人一起动手,将刚凿出的缺口重新堵住。

当海船停止下沉,高大的桅杆正好矮了三尺,能够进入拱形的桥门。

那鳍人收了刀,在那姑胥官员肩上佩服地搂了一把,叽叽咕咕说了一串,然后跳上船。

庞大的海船缓缓驰入河道,消失在城市下方。

一场危机就此化解。

凤清菊道:「他说什么?」子微先元笑道:「他说那官员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姑胥人,要送给他一幅蛟皮,还请他到海中做客。

」凤清菊道:「那些姑胥人算得真准,差上几分,这条船就真的沉了。

为了让这船进城,未免太冒险了。

」子微先元笑道:「姑胥的商人计算最是精明。

这条船能给他们带来的财富,远远超过这样的危险。

」姑胥河网密布,整座城市都交织着密如蛛网的河流。

比河流更多的则是桥,各式各样的拱桥、梁桥、石桥、木桥……一座座连绵不绝。

比桥更多的,则是舟楫。

船、舸、舳、舲、舢、艟、舟、舻、艋……不绝如缕,两人随意漫步,几乎分不清脚下是建在土地上的道路,还是架在河流上的桥梁。

往来如蚁的舟楫与他们擦肩而过,彷佛摩肩接踵的行人。

两人立在桥上,凭栏远眺,第一缕透过云层,出现在远处的城墙上,脚下的姑胥城彷佛从睡梦中醒来,渐渐变得鲜活而华丽。

注视良久,凤清菊道:「如此平安喜乐,尘世自有尘世间的好处。

」子微先元这会儿正提心吊胆,两人不经意地漫步,不知不觉间,竟然走到城西。

河道对岸几株垂柳后面,就是他给眉妍赁下的宅院。

男子置下姬妾外室,并不算什么大事。

但子微先元一点都不想被凤清菊知道,自己这会儿身边已经有了女人。

说不定这会让凤清菊格外高看他一眼,从此对他另眼相待。

想再与她携手同游,只有等下辈子了。

也许从昨天开始的霉运还没有结束,就在子微先元如芒刺在背的时候,小楼上轩窗轻轻打开,露出一双白嫩的玉手。

子微先元冷汗险些下来,连忙背过身去,假作观赏另一边的风景。

虽然相隔甚远,凤清菊却看了个清楚,她「咦」了一声,赞道:「姑胥还有这等出色的人物。

」眉妍刚梳洗起身,那张娇美的玉脸犹如一朵盛开的海棠,明艳照人。

她捧了几盆新买的花草放在窗前,用竹剪修去枯叶败茎。

长发轻挽,别有一番妩媚的丽色,堪称人比花娇。

子微先元头也不回,似乎对陌生人的美色毫不在意,说道:「前面是姑胥最有名的一座桥。

整座桥不用木石,全是用一条大鱼的鱼骨建成。

姑胥人崇拜鱼,这座桥也就是他们的神物。

每天都要赤足濯洗,上桥祈佑。

」凤清菊一笑收回目光,「一个时辰快要到了呢。

」她望着子微先元,说道:「云池宗群贤毕至,是有要事吧。

」「正是。

」子微先元毫不隐瞒,「宗主已传下谕令,命敝宗全力击杀峭魃君虞。

」「哦?」「难得峭魃君虞会离开枭峒,更难得是独自一人,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
我猜有此心思的绝不止我云池一宗。

很可能已经有人去北砀山,搜寻枭王的下落。

」子微先元道:「仙子可有意同行么?」凤清菊下意识地抚过玉箫,然后道:「不。

」她抬起眼,「我要往胤都去。

」水声越来越响,彷佛沉闷的雷雨在狭窄的石壁间回荡。

转了个弯,眼前是嶙峋的石壁,已无路可行。

火光亮起,映出峭魃君虞阴沉的面孔。

他已经寻遍了北砀山所有的山峰和洞穴,却始终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。

巫癸临死前留给他的记忆残缺而零乱,在这些信息中,有一个隐藏在北砀山的秘密,可以给他带来力量。

只是那些记忆与他做出的预言混在一起,很难分辨出哪些已经发生过,哪些还未发生,让峭魃君虞无从确定。

发现鬼月之刀在慢慢吞噬自己之后,峭魃君虞便极力不去触动它的存在。

这些天,他体内的邪魂渐渐变得不安,如果明天再找不到,他就必须立刻返回碧月池,用月女的鲜血来安抚鬼月之刀。

从地下涌出的溪水激荡着形成一个小小的石潭,潮湿的岩石上生满绿苔。

眼看这一趟又是一无所获。

峭魃君虞正准备离开,忽然看到溪水中漂出一片翠绿的叶子。

峭魃君虞俯身捞起那片绿叶,指上忽然一痛。

他将火把交给一旁的鹭姬,抬起手,只见那叶片脉络分明,色如翠玉,边缘生着细细的齿状利钩,锋锐犹如刀锋,只轻轻一触,他手指已被割伤,血迹宛然。

峭魃君虞伸出手,鹭姬顺从地张开红唇,小心舔舐他指上的血迹。

47峭魃君虞除去布衣,踏入潭中。

那石潭只有尺许见方,看上去只能容下他半截身体,可他踏入潭中,魁梧的身体却轻易被窄小的石潭吞没。

片刻后,峭魃君虞露出头颅,「下面很深。

随我来。

」鹭姬毫不犹豫进入潭中,谁知那溪水冰冷刺骨,几乎将她周身血液冻僵。

峭魃君虞扯住她一只手,在黑暗的水底潜行。

潭下的空间并不比上面大多少,却深不见底。

峭魃君虞一手提着石矛,往前试探,一面顶着激流的水势前行。

他气脉悠长,对水中刺骨的寒意更是毫不在乎,在水下走了一盏茶时间,忽然「啵」的一声,钻出水面。

记住地阯發布頁眼前是一个高不见顶的庞大空间,四面山壁上裸露出数不清的云母、莹石,宛如满天繁星,散发出细碎的光芒。

冰冷的溪水从四壁涌出,汇集在洞穴中央。

水中生着一株人许高的小树,青枝绿叶间,悬着几颗白色的果实。

「蛢果。

」峭魃君虞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。

这是巫癸的记忆,他并不知道这些果实能给他带来什么。

也许这就是巫癸说的,隐藏在北砀山的秘密。

峭魃君虞将未熟的果实全部摘下,然后挥矛斩断树干。

他不准备再回到这里,留下这棵树毫无用处。

鹭姬躺在满是云母的细砂上,白滑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温度。

峭魃君虞分开她雪白的大腿,将阳具顶入她湿凉的蜜穴中。

鬼月之刀不安的悸动,使他性欲随之起伏。

今日他已经用过鹭姬三次,每次都很快勃起。

在峭魃君虞粗暴地冲撞下,鹭姬呕出一滩冷水,颤抖着醒来。

鹭丝夫人一生中从未被人如此频繁地使用过,她就像化身为三个女奴,用嘴巴、性器和嫩肛轮流抚慰着主人,仍觉得难以承受。

主人炽热的阳具在体内进出,身子渐渐暖了起来。

鹭丝夫人竭力张开双腿,用自己柔腻的蜜穴抚慰着主人坚硬的阳具,直到主人在自己体内泄出欲火。

忽然她手臂触到了扔在旁边的枝叶,白皙的皮肤顿时绽开一条长的伤口,淌出鲜血。

看到她臂上的血迹,峭魃君虞蓦然一阵冲动,很想咬穿她细白的脖颈,在她痛楚的痉挛中吸尽这美妇的鲜血。

峭魃君虞将布衣扔在她赤裸的胴体上。

成为他的姬侍后,鹭丝夫人和他身边的枭御姬一样,只在腕踝束上毛皮,顶多再披条轻纱蔽体。

这时她虽然醒转过来,但除了下腹身子依然冰凉。

南荒人不耐寒冷,她浸过凉水,被峭魃君虞奸淫时还好些,主人一离开不免瑟瑟发抖。

她抱着布衣,感激地看着主人。

峭魃君虞用黑曜石制成的矛尖剔去树干上的小枝,一面避开它锋利异常的叶片。

那株树树干笔直,粗细均匀,而且硬如铁石,就连未长成的小枝也像钉子般坚硬。

峭魃君虞的破雷矛用的是极品黑曜石,矛柄却是凡木,这棵树正适合拿来制矛。

峭魃君虞一根根去掉小枝,然后劈开顶部,将黑曜石嵌在其中,重新扎紧。

如果在枭峒,他的工匠会铸好装嵌石矛的套筒,再将套筒装在矛上。

但在这里,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。

那树虽然不高,却不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生长了几万,质地坚密,提在掌中,沉甸甸的压手。

峭魃君虞正在端详自己的兵刃,忽然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。

他抬手一挥,矛尾击在石上,发出金属般的震响。

纷飞的石屑四散射出,有几片突然一滞,彷佛消失在空气中。

一行水迹凭空淌下,然后是一件黑色的皮甲。

鹳辛握着飞叉,嘴唇紧抿着,苍白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。

峭魃君虞盯着他,唇角缓缓浮现出一丝笑意,「你终于肯来了。

」鹳辛用遁术潜入潭底,连最难掩藏的水迹也全部隐去,却丝毫也没能瞒过峭魃君虞。

「鹳儿!」鹭丝夫人惊叫着想挽住儿子,手臂刚刚递出,才省悟到自己只掩了件主人的衣物,股间还粘着精液,她顿时涨红了脸,羞惭地低下头。

鹳辛看也没有看母亲一眼,他凝视峭魃君虞良久,然后抬起手,用叉尖划破手掌,鲜血迸涌而出。

洞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响声,一只绿锈斑斓的铜鼓在空气中缓缓浮现,鲜血溅在鼓上,染红了上面一个新刻不久的名字:月映雪。

鹳辛一言不发地拿出飞叉,在巫鼓上刻下自己的名字。

叉尖刚落到光亮如新的鼓面上,那只铜制的巫鼓却消失了。

「你是我的右手,不是我的奴隶。

」峭魃君虞道:「我像信任专鱼一样信任你。

」「茶叶多是四月采收,这茶却是九月新采的。

较寻常茶叶晚了半年,滋味与众不同。

公子不妨尝尝。

」「谢城主。

」子微先元饮了一口,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。

「如何?」华宥没有戴他像征身份的高冠,而是换了一袭洗得发白的便服。

他笑咪咪拿着茶盏,就像一个和气的商人,怎么看都不像一只在南荒经营多年,屹立不倒的老狐狸。

「似乎不见得佳。

」子微先元仔细品着滋味,「说实话吧,茶味辛涩,较寻常茶叶也有不及,要算是劣茶了。

」华宥一笑,「来人!」他命人泼了茶,加入香花甘草,再重新沏水,「这样如何?」子微先元品了品,「涩味淡了些,还能入口。

但还没尝出好处来。

」华宥笑而不语,过了会儿道:「以公子所见,此茶价值几何?」「寻常茶叶一斤十个铢钱,加上香花甘草,添了份量,也许卖十二个钱。

」「公子可买过此茶?」子微先元老实答道:「不曾。

」华宥点了点头,「琉香茶在市面上绝无仅有……」「琉香茶?」华宥还未说完,子微先元就讶道:「这是琉香茶?」「不错,此茶每斤要黄金一镒,只供诸国王室所用。

」这等若是与黄金同价,足够中等人家一年所用。

子微先元讶道:「怎么会这么贵?」华宥笑道:「九月新茶世所罕见,不贵一些,只怕一两都卖不出去。

如今的姑胥九月茶已经是茶中珍品,就是百越王室,每年也只能买到三十斤。

想多买一两,只能等来年了。

」记住地阯發布頁子微先元道:「此茶产量如此稀少?」「以往每年可产千斤。

」华宥举杯浅饮一口,悠然道:「我命人将茶树都伐了,剩下的每年产茶不足百斤。

公子明白了吗?」子微先元拿着那杯茶左右端详,然后又喝了一口,叹道:「味道果然不俗。

先元此时才品出来。

」「世间万物,莫不以稀为贵。

好坏倒在其次了。

」华宥说着转了话题,「墨宗主已与老夫晤面。

宗主风采心怀,令老夫钦敬。

不过华某忝列城主之位,其实只是个商人。

眼下贵宗虽与离族、郦渚、泽貊结盟,但北有百越,南有枭魔,姑胥城中都是些行商,只能勉强自保,若有他想,实是有心无力。

」子微先元心头雪亮,姑胥雇佣武士不下三万,怀才待售的,更是如过江之鲫,所谓有心无力只是托辞。

他洒然笑道:「云池与诸侯结盟,实为峭魃君虞,并非对百越有所图谋。

事实上墨宗主已受越王之请,北赴胤都,与诸臣坐而论道。

」华宥点了点头。

云池宗对权力没有太多野心,他自然明白,否则也不会多年一无动作,直到峭魃君虞出现,才四处奔走联络。

只是谁也想不到峭魃君虞崛起会如此神速,短短数月已并吞卢依、碧月、夷南,让云池宗处处步了后尘。

但云池宗有没有野心是一回事,百越认为它有没有野心是另一回事。

若不是失去渠受、碧月、夷南这三个盟友,云池宗已得到南荒一半诸侯的支持。

对于将昊教奉为国教的百越来说,免不了要百般猜疑。

事实上渠受亡于百越,也少不了其中的干系,这时姑胥再表明态度,实非上策。

华宥摩挲着指上的血沁古玉,缓缓道:「公子请转告宗主,如需金帛粮秣,姑胥多少还有一些。

不过在商言商,借据是少不了的,请宗主谅解。

」子微先元心领神会,这分明是说,只需一纸字据,就可以提供任何财力支持。

姑胥以商立城,能得到这样的承诺已经足够,当下长揖道:「多谢城主。

」「此事就如此说罢。

」华宥笑道:「闻说公子出身豪富,本地最大的几家商会明日在长泉会馆举行榷场,若公子有意,不妨赏光。

」姑胥的榷场闻名南荒,其中长泉会馆的榷场最为豪奢,是诸国贵族和巨商斗富的场所,来往宾客非富即贵,水陆奇珍琳琅满目。

子微先元好奇已久,只是除了墨长风,宗里的秘御师都已到齐,今夜就要前往北砀山,天大的事也要放在一边。

「小子有事在身,只能下次了。

哦,还有一事相求,」子微先元道:「琉香茶城主是否还有多的?小子正好带了黄金一镒,想换上一斤。

」辞谢了华宥城主,趁还有几个时辰的空闲,子微先元先回到寓处。

眉妍与那对鲛人仆妇言语不通,正无聊地倚在窗前修剪花草,见到子微先元,她眼睛顿时一亮,盈盈起身,说道:「公子……」子微先元毫不客气地抱起她,放在妆台前的圆凳上,扯去她的衣裙,让她扶着妆台,翘起白生生的屁股,从后面干进她的美穴。

眉妍乖乖任他摆布,等他进了身子,在里面得了趣,才脸色绯红地说道:「公子好生心急……」子微先元笑道:「谁让你生得这样美貌?香肌玉肤,体滑如酥,难得的是还这么听话,天生是让人疼怜的媚物。

」眉妍柔声道:「奴是公子的女人,自然要让公子高兴。

」子微先元从背后拥住她,温存地抽送着,忽然笑道:「在妆台上做别有妙趣,瞧眉儿的脸,像海棠一样红呢。

」眉妍羞晕满面,正映在妆台的铜镜上。

她害羞的避开眼,但眉梢眼角细微的表情变化,却将子微先元每一个动作清晰无比地反映出来。

子微先元心里暗自嗟叹,眉妍身子这样敏感,交欢时媚姿艳态婉转动人,未必会是天生的。

他加意温存,直到眉妍在他身下颤抖着泄了身,才在她体内喷射起来。

眉妍软软伏在他身下,小声道:「公子两天都没回来,奴还以为公子不来呢。

」子微先元抚弄着她白滑的身子,低笑道:「这会儿不会这么想了吧。

」说着吻住丽人的樱唇。

眉妍脸上露出一丝羞态,终究还是吐出香舌,任他咂弄。

子微先元松开嘴,讶道:「你怎么脸红得这么厉害?」眉妍羞不可遏,「奴从未被人亲过……」子微先元明白过来,心疼一下,然后笑道:「我再亲亲眉儿,眉儿趴在榻上,让我用后面好不好?」眉妍顺从地伏在榻上,用柔软的肛洞容纳下他重又怒涨的阳具,一面回过头,与他唇齿相接。

良久两人唇瓣分开,眉妍星眸如丝,娇喘道:「公子用力好了,奴受得住……」子微先元顶住丽人白嫩丰圆的雪臀,毫不停歇地抽送起来,最后将精液留在她柔滑的肛洞中。

两天不见,一来就连做两次,眉妍下体又酸又麻,她侧过身,见他阳具又硬了起来,不禁惊讶他的精力,一面柔声劝道:「公子这样做,会伤了身子的。

不如奴服侍公子睡了,夜里奴再陪公子高兴。

」子微先元叹了口气,「我是要趁着这会儿,把多出来的东西都出尽了。

」话是这样说,可他多出来的未免太多了些,眉妍诧异地问道:「怎么了?」「我今晚要离开一趟,大概五六日才回来。

不瞒你说,同行的,有我一个心仪的女子。

」眉妍掩口笑道:「恭喜公子。

想必是个绝色佳人。

」子微先元叹道:「非止绝色。

她风姿犹如仙子,一颦一笑无不清扬婉举,让人不敢生半点轻亵之心。

」眉妍笑道:「公子口是心非呢。

不敢轻亵,怎么会……」「这你就不明白了。

本来是丝毫不敢轻亵,但走近一些,就让人越看越爱,越爱越喜,越喜越是心动。

其实我定力很好的,喂,不许笑——可对着她,总有些心猿意马,想一亲香泽。

唉……」子微先元长叹一声,「你是没见到她,丰姿秀骨,气馥如兰,有倾城艳色,偏又淡雅如菊……我很怕自己冲动起来,亵渎了她。

」眉妍静静听着,良久道:「公子如此中意,想必她就是眉儿的主母了。

」子微先元一怔,笑道:「是不是不高兴了?」「哪有。

」眉妍柔艳地一笑,「奴是公子的姬妾,公子有了心仪的女子,奴只会为公子高兴。

只是……」说着她脸慢慢红了。

「怎么了?」「奴往后拜见主母,怕她笑奴年纪大了,服侍不好公子。

」子微先元笑道:「谁说你服侍不好?」他翻身将眉妍压在身下。

看着这个年纪足够做自己母亲,却柔媚犹如三十丽人的美妇,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,子微先元不禁兴致勃发。

凤清菊当然不知道,子微先元会在跟另一个女人交欢时想着自己。

她拒绝了与云池宗连手,击杀峭魃君虞,是因为她不愿意面对那个男人。

在她见过的人中,峭魃君虞有着最为奇特的眼神。

他眼神黑而深沉,带着死亡的气息。

出乎凤清菊的意料,她发现那个被称为魔王的男子,实力其实非常脆弱,并不比一个寻常武士强上太多。

他一个人进入北砀山,在危险重重的南荒不啻于送死。

他究竟是有恃无恐,还是丝毫不把生死放在心上,凤清菊也难以猜测。

不管怎么说,云池宗全力出动,要取下峭魃君虞的首级易如反掌。

听到她的拒绝,子微先元的失望显而易见,但他也该知道,凤清菊不会跟他十几位同门同行。

爰居张开双翼,远远看去就像一片淡红的霞光没入云层。

将姑胥抛开视野后,爰居羽翅间射出火光,速度蓦然加快,彷佛一颗燃烧的流星飞往北方。

一个时辰后,云池宗的秘御术者联袂离开姑胥。

云池宗可以暂时容忍申服君,但并非怯懦。

除去峭魃君虞是大义所在,云池宗绝不推辞。

短短数日间,云池宗便召集了宗内十一名秘御师,倾全力围杀枭王。

可惜他们晚了一步,他们的目标此刻正在鹤汧水一叶轻舟上,与他们擦肩而过。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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