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股坐下又埋头吃东西。李希从瞪了他一眼道:“一脸吃相,慢点吃”。李夺就当没听着,依然鼓着腮帮子大嚼。因为妻妾间多不和睦,所以祝辞基本上都冲着李希从一个人去,象过寿辰一样。李希从也不说什么,只求别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就好。酒席不热闹,倒也不是特别冷清,妻妾们频频给李希从敬酒,说一些吉祥的话,又和自己的孩子唠闲嗑,只有曲秀英沉默不语。菜过五味,吴彩凤忽然道:“秀英妹子第一次和咱们吃团圆饭,咱们应该敬她一杯。”说完拿起一个大杯子斟满女儿红递给曲秀英,曲秀英忙起身接过酒杯道:“有劳三夫人”。吴彩凤一饮而尽,曲秀英也随着尽饮。接下来几个妻妾轮番给曲秀英敬酒,几轮过后李希从在一旁发话:“别让秀英喝多了。”吴彩凤咯咯一笑道:“老爷这就心疼啦,没事儿,一看秀英妹子就是海量,今天高兴,多喝几杯嘛。”四夫人也道:“是啊,老爷,今天就多喝几杯,来,芸儿,敬你六娘一杯。”四夫人的女儿李芸站起来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抿嘴道:“六娘,我,我敬你一杯。”李希从喝道:“女孩儿家喝什么
酒,这么大了还没人家,不怕嫁不出去。”四夫人道:“不打紧,这是葡萄酒,再说咱们芸儿只比秀英妹妹小三岁,喝一点儿怕什么。”曲秀英满心喜欢眼前这个美丽水灵的女孩儿,对她轻轻一笑:“好!”曲秀英刚刚饮过,李迅又起身道:“我敬六娘一杯”说话间面带微笑看着曲秀英。李迅的眼神让曲秀英有点忐忑,她避开李迅的目光,一声不响地喝光了酒杯里的酒。就这样一杯又一杯,李希从的几个妻妾都喝的发晕,曲秀英却面不改色,与没喝酒时并无二样。李希从眼中流露出少许惊讶,低声问道:“秀英,你,若是不能喝便不要再喝了”。曲秀英浅笑道:“谢老爷关心,妾身无碍。”李迅此时也感到头上晕眩,他笑着眯起眼睛对曲秀英说:“六娘真是好酒量。”曲秀英低下头,没有看李迅。最新地址:吴彩凤仍不肯罢休,又要给曲秀英斟酒,李希从扬了扬手道:“别这么早都喝醉了,先看看京城的歌舞,来呀!”李希从拍了两巴掌。十几个身着华服的人抬着各种乐器进入大厅,然后摆好铜钟,拿上自己的乐器分成两排坐在带来的蒲团上。又有十多个红妆翠袖的美女款款而来,随着鼓乐声的响起而翩翩起舞,舞着舞着从怀里掏出一捧捧花瓣撒向空中,红色粉色的花瓣在空中纷纷飘落。“哟,这么大冷的天哪儿来的花呀。老爷,你找这么多美女,莫不是又要讨夫人了?”吴彩凤说完打了个酒嗝。李希从呵呵一笑,“还讨什么夫人啊,现在的已经足够了。”说话间看了曲秀英一眼。乐奏了一曲又一曲,舞跳了一场又一场,李希从已经红光满面,眼神打晃了。李夺早已吃饱,早早把椅子转开,正对着跳舞的美女入神地看着。李迅半天没喝酒,已稍缓过来。此时一曲方才奏毕,李迅一摆手道:“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?耳生得很。”一个坐在地上的老生起身作揖道:“此曲名叫《嫣红曲》。”“哦。”李迅喝了口茶,定了定神,忽然开口低声道:“春宵春景盈春秀朱门朱曲落朱英”。声音不大,但神志清醒的曲秀英却听得清清楚楚,她心中一动,愣了半晌,眼角瞥见李迅正向这边微笑。曲秀英一阵紧张,心中怦怦直跳。“春宵春景盈春秀朱门朱曲落朱英”初看似乎只是一幅普通的春联,并无特别之处,说的就是眼前迎春之夜,满堂喜庆和绚美的情景。“红”即是朱,下联中“朱曲”指的就是刚刚奏完的《嫣红曲》,“落朱英”乃喻开始的舞女散花。然而,上下联的最后一字“秀、英”正是曲秀英的名字,“朱曲”的“曲”恰好和曲秀英的姓是同一个字,而“落朱英”可能又暗指美丽的曲秀英嫁入李家之“朱门”。
李希从已经晕头转向,没心情理会李迅的对联,他的妻妾们都是文墨不通,于此更无兴致,加上她们也皆有醉意,都丝毫不觉。而李芸、李喆和李夺都是小孩性子,正全神灌注于笙歌燕舞,只有曲秀英听得一清二楚。曲秀英转过头看着跳舞的美女,背对着李迅,心中却莫名地紧张、惊恐,还有一丝烦乱。二十多天过去了,李希从又亲自外出,走那天正赶上他的生日。李希从自从几年前就有了一个怪毛病:不给自己过寿辰,可能要掩饰和遏止内心对自己一天天老去的恐惧。在这二十多天里,曲秀英总是心神不定。她从小到大一直是风风雨雨、打打杀杀,过着居无定所的漂泊日子,没有哪个男人曾经走进过她的心里。直到被李希从强行捆绑-强-奸,做了李家六奶奶,生活才算安定下来。可是她对李希从并无多少男女之间的那种两情相悦的感觉,而更多的是情欲和报恩之情。如今风流倜傥、英俊潇洒的李迅出现在她的眼前“勾引”她的时候,她一下子发现自己的内心原来如此脆弱。她知道不能这样,拼命地想甩掉这种感觉,于是每天不出户门,把自己关在屋内。然而李迅的影子依旧总是她的脑海里出现,即使是夜里李希从将她绳捆索绑扒光y乐的时候,她的脑袋里仍会偶尔蹦出李迅的影子。终于,曲秀英在屋子里呆的心烦意乱,忍不住出来散散心。刚走出小院,一个身影就出现在她的眼前。李迅一身劲装打扮站在一块稍开阔的地方,好像准备练功的样子。他一眼便看到曲秀英,忙摆手叫道:“六娘”。曲秀英转身想走,又觉不妥,正犹豫间李迅跑到了面前。“六娘,这些天也没见你出来,莫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李迅道。“哦,不是,大公子这是干什么呢?”曲秀英低着头说。“我在南方做生意的时候学了点拳脚,今日出来遛遛。六娘可懂得拳脚功夫?”“我,我……打打杀杀的,我不懂。”除了李夺,谁也不知道曲秀英身怀绝技。“六娘,这拳脚功夫可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,学点功夫不但可以防身,还能强身健体,少生病,让人变得年轻,六娘,如果你想学,我来教你。”曲秀英摆手道:“不不不,我不学!”心里暗忖:这李迅也太放肆了,这可如何使得。李迅道:“不忙,先看看嘛。”说完就亮起架式练上了。这时李夺走了过来,看着正在练武的李迅冷冷发笑。李迅练完了一套拳法,对着曲秀英说道:“六娘,想不想学?”李夺冷冷道:“你这三脚猫的拳脚六娘如何放在眼里,你去再练二十年吧!”李迅倒也不恼,笑着说:“那么,七弟看来是身手非凡了,咱们较量较量如何,你放心,我不会伤着你的。”李迅有心在曲秀英面前露
一手,别人他不敢练,练李夺是胸有成竹。李夺阴阴笑道:“好吧,那我……”“夺儿,怎地这样无理?”曲秀英瞪了李夺一眼。李夺挠挠头,哼了一声。曲秀英道:“多谢大公子好意,我实在无心练武……不耽误大公子习练了。”说完转身走回小院。李迅看着曲秀英的背影,欲言又止,又看了看李夺,无奈地暗叹了一口气。李夺回头望了望,又抬头对李迅道:“大哥,你不是要和我练练吗,来吧。”李迅哼了一声道:“你?哼!”李夺道:“我怎么了,练了才知道,来吧!”说完跑到一边亮好架式。李迅嘴角一撇,走到李夺面前伸手便抓,李夺闪身避开,对着李迅的手就是一拳,正砸在李迅的手背上。李迅“啊”地叫了一声,立刻知道李夺不好对付,随即退身飞起一脚踢向李夺的小腿,李夺闪身游走,两三招过后又一拳打到李迅的胸口。李迅被打得起火,使出浑身解数猛扑李夺。几招过后,李夺趁着李迅弯腰之际飞脚踹在李迅脸上,李迅一个仰八叉摔在地上,半天没爬起来,只感到头晕目眩,脸上火辣辣地疼。“夺儿。”曲秀英不知什么时候返了回来。李夺跑到曲秀英面前嘿嘿笑道:“六娘,看我的本事又长了。”曲秀英重重地拍了一下李夺脑袋,“还不把你大哥扶起来。”“不,他要暗算我怎么办?”李夺一撅嘴。李迅听到曲秀英的声音,使尽力气从地上爬起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一脸尴尬,李夺则得意洋洋地笑着。“大公子,你不要紧吧?”曲秀英问道。“没事儿,没事儿。”李迅听到曲秀英轻柔关切的声音,精神一振。曲秀英停了片刻,牵着李夺的手走开。李夺悄声道:“六娘,听说那李迅是个风流种,仗着长得俊,会写两首歪诗,很讨女孩儿喜欢,哼哼,我爹曾说过我娘比他们的娘都美,我长大了一定比他还俊……六娘,我告诉你,这家伙天天在那儿练武,一练就是半天,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在歇着,要不就在那里转悠。前几天还向我打听你平时什么时间出门……”“夺儿,我这两天不舒服,想休息休息,你回去和小狗玩吧!”曲秀英打断了李夺。李夺在曲秀英门前站了半晌,才若有所思地走开。第二天半夜,曲秀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眠。正门反侧间,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响动,片刻后房门发出格楞格楞的声音,好像有人在拨门闩。曲秀英起身听了片刻,轻声问道:“谁?”房门吱呀一声打开,一个人影闪了进来,曲秀英一眼就认出了来人,但还是颤抖着问道:“谁?”“六娘,是我!”李迅的声音。“大公子,你……你来做什么?”曲秀英心中怦怦直跳。“六娘,我来和你说点事儿。”李迅反身插好房门。“什么事儿,大公子,明天再说吧。”曲秀英的声音越来越发颤。“不,一定要在今晚说。”李迅走到曲秀英面前,“六娘,我知道你的心思,你也应当知道我的心思。”“大公子,你说什么呢,我……我知道你什么心思。”曲秀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。李迅一把抓住曲秀英的双肩,呼吸声变得沉重,“六娘,你该知道我的心思的。”李迅抓在曲秀英肩头的双手明显感觉到曲秀英的娇躯在剧烈地颤抖。“啊,不,不!”曲秀英扭动身体挣脱李迅,后退几步。李迅忽然从身后掏出一捆绳索,猛地上前一把将曲秀英搂在怀里,将一块丝帕塞进她的口中,然后拎起曲秀英扔在床上,飞快地抖开绳索,反剪曲秀英的手臂,开始捆绑曲秀英。若论身手,一百个李迅加在一起也抵不过曲秀英,可是曲秀英此时头脑中几乎一片空白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她已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武功,但更重要的是,她对李迅确有好感。待曲秀英反应过来,欲拼命挣扎的时候,李迅已将她捆的结结实实,无法动弹,双脚也被分开捆在大腿上,毫无反抗之力。“呜……呜……”曲秀英徒劳地叫着。李迅将曲秀英抱在怀中,轻轻地揽住她的双峰,轻轻叫着:“六娘……”